【法師組/Strangefrost】To Love a Finer God

ICE8的無料，感謝在攤上索取的各位TT

• 大概是跟地球616長得差不多但Loki有活下來 而且莫名其妙就跟Stephen搞在一塊兒了的平行宇宙。

• 故事的前提是： 1. Loki對聖所/至尊法師的藏書很有意見且熱衷於批評北歐神話 2. Stephen已經懶得吐槽了 3. 但Wong覺得Loki氣噗噗（以及必須善後的Stephen）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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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ephen，在所有你能相信的愚蠢神話裡，你偏偏信了這一個？」

　　當Stephen從古書卷裡抬起頭時，看到的是臉上寫滿氣憤的Loki，手上還舉著一本墨綠色的硬皮精裝書。阿斯嘉神所站的位置剛好在陽光與陰影的交界處，光影的斑駁平平替他添了一份出場的氣勢。

　　北歐神話，書封上燙了金的花體字寫著。Stephen第一時間還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本書，然後才想到，是Wong前陣子遞給他的——同時間還笑得意味深長。

　　Stephen後來把那本書當成睡前讀物了，丟在床頭櫃上，有閒情逸致時翻來娛樂用的。說把內容當真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在他親眼見過Odin、Thor、Loki之後——他甚至是睡了其中一名——Stephen光是試圖帶入自己所認知到的形象於故事之中，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認真看待裡頭的內容。

　　但Stephen記得這個話題好一陣子之前就進行過了，當時Loki還熱衷於數落米德加德的不是，而他特別付出心力去關注的正是由人類書寫下來，流傳千年的神話故事。《詩體埃達》在那陣子被Loki視為它存在的最大敵人，每次想到就要說上幾句。

　　雖然Stephen也是後來才意識到Loki當時的沒事挑事，分明只是彆扭地在試圖找藉口接近自己，現在想起來挺好笑的，但當時Stephen確實覺得有些煩人，而後來則變成無法捅破窗紙所帶來的焦躁。

　　「Strange！」

　　Loki的喊聲將他喚回神，面前的神祇看起來是真有些憤怒，大概是Stephen再不出聲，就會變得難以收拾的場面。

　　於是Stephen放下手中的捲軸，拍了拍自己大腿，然後沖著Loki挑起眉。

　　Loki總會就這麼軟化下來這件事看在Stephen眼裡其實還是挺不可思議的，他當初也沒想見那個朝自己亮出兩把小刀的阿斯嘉神，在未來的某一日會把自己的大腿當作王座——各種意義上來說的——但就結論上來說，Stephen其實也不排斥。

　　於是當Loki一邊嘀咕著一邊在Stephen腿上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同時，Stephen的手指也自然地捲起那一頭烏黑的長髮，輕輕把玩了起來。

　　「你又穿我的衣服了？」

　　「不要轉移話題！」

　　穿著深灰色大學T的阿斯嘉神憤慨地拍了拍手中的書，翠色的雙眼裡像是被點燃了火焰：「這東西比《詩體埃達》還糟糕，你答應過我的！」

　　這讓Stephen又一次挑起眉頭——記憶力是他擁有過多自信的主要根據之一，他可還真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Loki什麼。

　　但這是答錯就會把自己困入險境的，由惡作劇之神設下的陷阱，任性得讓Stephen幾乎失笑。這念頭又他忍不住覺得，會因此而覺得Loki稱得上可愛的自己，跟以往確實是挺不同的。

　　「你明知道這樣說會得到什麼答案。」Stephen似笑非笑地說，搶在Loki再次出聲抗議前親吻了他：「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

　　「老實說，後者還留有不少懸念。」Loki說，皺起的眉頭像在表現他對這個想法有多麼不信任。

　　Stephen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遇到你之前，我還真沒想過這世界上存在比我還不聽人話的存在。」

　　「所以我說了，二流法師，你看過的可還太少。」

　　「那你拿了這本書過來是要替我增廣見聞嗎？」

　　「Stephen Vincent Strange！」

　　面對Loki提高的音調，Stephen的注意力倒是放在對方噘起的嘴上。其實他挺好奇Loki知不知道自己在氣惱時會有這麽一個，而且是放在一個經過千年歲月、經歷無數生死關頭的神祇身上，乍看之下不怎麼協調的表情。但Loki總能理直氣壯地把不合理變得合理，這也是Stephen逐漸熟悉了並開始享受的一件事。

　　他把手掌貼上Loki的臀部，舊傷讓他沒辦法施加過重的力道，說是扣住Loki那都只是象徵性的，更何況對方可是阿斯嘉的神明。但Loki確實也沒試圖逃開，即使已經氣得喊出自己的全名。

　　打量著眼前那雙翠綠色的眸子，Stephen試圖要從中找到笑意。

　　說白了，Stephen還在練習如何與Loki相處，尤其是當他們之間多了一份曖昧不明的情感關係之後。Stephen上一段感情或許可以說是災難般的收場，Christine至今依然願意與他分享生活都被Wong說是奇蹟，而Loki——Stephen還沒有遇到適合深問的機會，但不論是如何，大抵也不是什麼太愉快的經驗。

　　「其實我還是滿想知道的，這東西裡⋯⋯」Stephen說，並用指尖輕輕敲著Loki手中的硬皮書：「有幾分是真的，總得有點什麼才能讓它如此廣泛被流傳。」

　　「九界的架構、阿斯嘉與約頓海姆的對立、Thor確實是雷神。」Loki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還有Odin是個混帳。」

　　「你們還真沒有對人類做好闢謠的功夫。」Stephen忍不住說道。

　　哼了一聲，Loki打響彈指後在指尖點燃一株青綠色的火焰，閃爍於Stephen面前。

　　「謊言如何成為故事、故事如何成為神話，這都是魔法，Stephen。」Loki說：「我分明跟你提過了。」

　　「那你怎麼又試圖在幾千年後才來證明自己的清白？」Stephen有些好笑地問道：「你知道我並沒有相信，而這些被書寫下來的故事早就成形了，它們有力量，那甚至不是你我能撼動的。」

　　「幽微的力量不應被小覷，Stephen。雖然你說的也不算錯，很高興我的教導讓你這二流法師可以承認這些力量⋯⋯」

　　Loki在話說完前就把書本放到一邊的茶几上了，空出的手被他環過Stephen的腰，整顆頭都埋進Stephen的肩窩裡，嘴上含糊的嘟嚷還持續進行著。

　　「⋯⋯更何況，你也是魔法的使用者，怎麼說都不該像那些盲目的信眾一樣為了尋求慰藉，輕易地懾服在神話與傳說之下。」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還沒有把你從我的腿上趕下來，也是懾服在神話之下了。」Stephen忍不住低聲說道。

　　環在他腰上的手臂像是在抗議般收緊，讓Stephen無奈地伸出手拍起Loki的背。他撿起被Loki丟在一旁的書本，隨便翻開了一頁，顫抖的手指差點沒能拿穩那本書。

　　「不過你確實是剪了Sif的頭髮吧？」他看著書上的插畫，問道。

　　「而Thor也有事沒事就喜歡質問我，是的，我才想知道為什麼盡是這些不重要的小事被紀錄下來了。」

　　Stephen又往後翻了幾頁，一匹馬的插畫映入眼簾，讓Stephen垂下頭，正巧與向上看的Loki對上了眼。他可以從那雙翠色的雙眼讀出Loki沒說出口，懸在舌尖的話——你敢問就死定了。

　　但對於這段傳說，Stephen是真的很想知道，可能是在認識Loki之後最想知道真相的部分。他一向把這怪罪於自己的求知慾。

　　「⋯⋯其實你是因為這個段落，才跑來找我的吧？」

　　而得到答案的方法無他——Stephen巧妙地避開了關鍵詞語，用最不會激怒Loki，但又直切核心的方式提出小心翼翼的詢問。

　　一陣靜默後，Loki嘆了口氣，像是認輸般挪開視線。

　　「Sleipnir是真的，牠是Svadilfari的子嗣也是真的。」Loki說：「蓋城牆，還有他們試圖毀約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是很想討好宮殿裡的人們。」

　　「但馬不是我生的！」他又補充道，這時候突然地又直視了Stephen的雙眼，看著有些急迫：「說來荒唐，Svadilfari其實是母馬，牠早就懷有身孕了。」

　　新的資訊讓Stephen眨了眨眼， 他應了一聲，示意Loki繼續說下去。

　　「我不過是變成牠的同類把牠帶離了工地，然後發現了牠懷孕的事實，但工作的操勞讓Svadilfari的身體不太穩定，我⋯⋯用了點魔法，把牠的孩子保了下來。Sleipnir是匹美麗的灰色幼馬，我捨棄不了牠，所以把牠帶回了宮廷，那之後，牠才成了Odin的坐騎。」

　　Stephen輕輕地在Loki的髮冠落下一吻，說道：「原來如此。」

　　「種族，或者性別⋯⋯這都不是重點。」Loki皺著眉頭：「但我可還沒有那麼容易交出自己的身體，更遑論孕育生命。」

　　養育孩子這個點子彷彿冒犯了Loki一樣——黑髮神祇不自覺地咬起下唇，翠色的雙眼黯淡了下來，但那糾結的模樣又和平時賭氣噘嘴時的不太一樣。Stephen發現自己逐漸能捕捉到Loki這些細小的神情變化，以及之間的微小差異。

　　所以Stephen也大抵看見了Loki腦中想法糾纏出的結，可他不覺得這是適合點破的時候——又一個Stephen Strange「被情感蒙蔽雙眼變得像個人」的證據，如果用Wong的說法來形容的話。

　　他最後說出口的話聽起來有些飄飄然，其實Stephen也還沒有這會是正確答案的把握。但他想Loki應該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Svadilfari跟Sleipnir會很感謝你的，那些從你的故事中找到信仰的人也是。」

　　Loki給出的反應，是不輕不重地吁了口氣，然後他的頭又重新倒回Stephen的肩上。他用鼻尖蹭了蹭Stephen的頸側，半晌後開口說道：「你用了我的香水。」

　　話題的轉移讓Stephen終於能放鬆，他悶笑了一聲，用指腹開始不輕不重地按壓Loki的後頸和頭顱，讓他懷裡的神祇發出舒服的喟嘆。

　　「你畢竟偷了我半個衣櫃。」Stephen說：「這是平等交易。」

　　「你更應該為了我看得上這老舊的凡人服飾而感到高興。」Loki也立刻回嘴道。

　　那寫著Columbia的棉質上衣鬆鬆地包裹住Loki，Stephen至今依然不解的其中幾個謎團之一便是自己大學時代的衣服，究竟為什麼穿在Loki身上異常地合身，不論是身高或體型，Loki顯然是都比他優越了一些，即使自己當時的購衣品味是偏好寬鬆的服飾，這麼適合Loki也不成道理。

　　但在這種時候探討為什麼適合這件事，有多麼地不適合，即使是Stephen Strange也充分地明白。

　　「我確實受寵若驚。」Stephen說，同時間，他放下書本後空出的手順著被洗薄的布料，由下而上地，來回滑過Loki的脊椎。

　　重新回到尾椎時，Stephen的手悄悄地鑽進了衣服底下，手掌停在腰部的凹陷處。

　　這讓Loki坐直了身體，用著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向Stephen。Stephen靜靜地與他對視，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將Loki的雙眸打亮成澄透的翠青色。

　　他看得出Loki有什麼話想說，但在唇瓣開開合合後，最後Loki沒有吐出話語，而是選擇舔了舔雙唇。於是Stephen還停在Loki後頸處的，以及腰窩上的手同時施加了力道，自己也伸長了脖頸。

　　在Stephen閉上雙眼前，他看見了Loki翹起的嘴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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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想寫MCU小王子覺得北歐神話裡自己的一堆孩子太殺小了 連姊姊都變成我小孩的神話到底有什麼好信的$%&*#@^（？？？？ 就只是這樣而已XDDDDD

故事成為神話的那段參考了一點Loki: Agent of Axis的連載內容，真的好喜歡那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