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ame & Nuguri】Out of the Blue(11)
- 搜拉

- 2020年5月3日
- 讀畢需時 8 分鐘
YOOOOOOOOOOO!
(沒了)
(雖然可信度很低但它真的)不是CP向
參考LOL英雄的奇幻世界+我流哨嚮AU(ire大公主 & 血鬼浣熊)
結束檢查後的那天晚上,張夏權在睡前潛入了自己的精神圖景中。坐在青翠的草地上,他看著眼前的Nuguri,忍不住喃喃自語。
「明明就不應該是這麼煩人的事情對吧?」
Nuguri只是輕輕地用小爪子刨了刨面前的地板,然後突然地一個轉身,往遠處衝去,留下他的主人獨自一人煩悶。
一會兒後,Nuguri回來了,嘴上叼著東西。
張夏權伸出手,讓小浣熊將東西放上自己的掌心。被折下的花朵有著鮮嫩的翠綠色莖身,以及成團的黃色花瓣。
「⋯⋯是從房子那裡摘來的嗎?」
Nuguri甩了甩尾巴,對他的提問做出肯定的答覆。
「好不容易長出了新的花,就這樣被折斷也太可憐了。」
張夏權有些無奈地笑了,然而這次Nuguri的反應卻是輕輕啃了他的手指,像在表達不滿一樣。
這下張夏權知道自己的精神嚮導有話想說,於是他決定從自己也好奇已久的事情下手:「⋯⋯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對於這個問題,Nuguri發出了聲音來回答,但不是平常的呼嚕聲,而是更為空洞,卻嘹亮的低鳴。那個聲音不是浣熊該發出的聲音,可又意外地似曾相識,讓張夏權不禁皺起眉頭開始思量。
好一會兒張夏權才得到答案,然後他微微地張大了嘴,有些不可置信。
他急急忙忙地起身,跑了起來,Nuguri跟在他的身後,也邁開了步伐全力追趕著。
鐵欄杆上的花朵仍然肆意地綻放著,張夏權卻絲毫沒有心力多看一眼,而是用力推開了大門,然後在房屋門口的臺階前停下了腳步。
他彎下身來,看著牆角盛開的黃色小花,規模已經比他上次看到的還要盛大,任性而驕傲地隨風輕搖,和Nuguri剛剛叼給他的一樣鮮豔明媚。
然後張夏權仔細地看向旁邊的草地,上頭有另一人的足跡。
他聽出了Nuguri試圖模仿的叫聲來自於何處,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這種黃色花朵是在哪裡,但猜想被證實了,換來的卻不是豁然開朗,而是更加堵塞的心緒。
張夏權好想出聲埋怨李浩鐘,但他辦不到。
即使他知道只要李浩鐘想要,任何人都能被他推開,像是天生的保護機制,但張夏權還是希望自己在李浩鐘心中多少佔有一席之地。
不然那些被兀自種下又盛放的花朵,就太可憐了。
可是沒有人能給他答案,而張夏權甚至鼓不起勇氣主動去找李浩鐘,就算他們之間還有未履行的約定可以當作藉口。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把自己的一廂情願給合理化。
一座塔的規模如此地大,張夏權因為這點而慶幸無比,至少他能理所當然地避開李浩鐘,可恥地逃避著。
就這樣,他獨自煩惱了幾日,然後在食堂遇到了許秀和申正賢。
「跟浩鐘哥一起進行任務感覺怎樣?聽說你們遇到意外了?」
許秀一見到他便如此問道,一點喘息空間都不留,讓張夏權又得再一次面對自己好不容易塞到腦子深處的問題。
他一時間愣了神,等到許秀在他面前揮著手掌後才抿起嘴唇,輕輕地「嗯」了一聲。
然後又趕忙補上了一句:「但也平安地完成任務了,浩鐘哥真的是很厲害的嚮導。」
在一邊沒出聲的申正賢卻忍不住瞇起眼睛,打量著張夏權。
作為哨兵,他無法明確地去感知張夏權的情緒或精神力波動,但卻還是在後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尤其在李浩鐘的名字被提起之後。
「說的是廢話嗎,浩鐘哥的資歷跟我們完全不能比。」許秀一邊說,一邊伸手推了推張夏權,還笑得賊兮兮地。
申正賢沒有應和許秀的調侃之意,卻還是故作平淡地延續了話題。
「簡直就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他說,同時也偷偷觀察著張夏權的反應:「而且像浩鐘哥那樣還堅持著要接受派遣任務的資深嚮導也不多了,他可是少數中的少數。」
張夏權只能聳聳肩,無奈地笑著回答:「我知道啊,能跟浩鐘哥搭檔超幸運的。」
一直等到許秀因故而先行離開後,申正賢才拉著張夏權的手臂,低聲把心中的疑惑給問出口。
「⋯⋯你跟浩鐘哥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張夏權睜大了眼睛,他第一個反應是搖頭否定,卻在數秒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好像⋯⋯知道太多了?」他攪著面前碗裡剩下的湯汁,遲疑地垂下眼睛:「但也有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可能對浩鐘哥來說,那並不是多嚴重的事情。」
申正賢第一時間想追問下去,可是他也察覺了困擾著張夏權的事情不是能搬上檯面上聊的,讓年輕而茫然的哨兵難以啟齒,他作為前輩只能拍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量跟我說。」
可他也知道張夏權對於原則的固守,再加上對象是那個李浩鐘,這件事大概是沒有外人能夠插手的空間。
張夏權的反應也不出他所料,僅僅是敷衍似地答應了下來。
「我昨天去行政那裡辦事的時候有聽到裡面的人在聊你們的事情。」申正賢說——他本沒有打算講這件事的,但如果能讓張夏權心裡好受一些,他想自己違反一次保密原則也不為過。
看到張夏權的眼裡立刻閃過的好奇,申正賢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於是他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應該是浩鐘哥交出了他對你的評鑑吧,總之我就聽到了一小段。」
「好像是因為浩鐘哥好一陣子都沒給過合作對象『優良』的評價了,所以處理文書的那群人做了點議論。」申正賢又頓了頓:「而且⋯⋯你應該是第一次收到嚮導直接的評價才是?」
張夏權愣愣地點頭,有些不可置信地。
「所以我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浩鐘哥應該都不至於討厭你才是。」
申正賢的話語像是鎮定劑一樣扎進了張夏權的心,讓他多少好受了一些,也讓他遲來地對於自己在整頓飯裡一直拒絕著前輩的好意感到抱歉。
張夏權猶豫了一會兒,而坐在他對面的申正賢也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最後張夏權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直視了申正賢。
「哥,我那天去接受檢查的時候,那個嚮導跟浩鐘哥也認識。」他說,有些苦惱地:「他那時候說的話讓我很在意。」
他是真的想不透那天的姜贊鎔究竟想表達什麼,也許申正賢也沒辦法幫他處理,但說出來至少能讓他心裡好受一些。
於是張夏權把那天會面的最後,姜贊鎔對他說的話轉述了一遍,也不忘省略了一些他認為李浩鐘不會想讓人知道的部分。申正賢聽完後一時之間沒有回答,而是撐著下巴,眉頭也擰了起來,好像真的很認真地在替張夏權思考著。
最後他只能略帶不確定地說:「應該有不少事情是你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我就不多問了⋯⋯我猜,畢竟你看過浩鐘哥的精神圖景了吧?這座塔裡,應該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經驗才是,他指的應該是這個才是。」
「都說精神圖景會反映哨兵或嚮導最真實的狀態,夏權是最近一個得到浩鐘哥的允許,去探索他的精神圖景的人——你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浩鐘哥啊。」
那天申正賢所說的話,就這樣持續縈繞在張夏權心裡。
他並不是沒有這樣想過,關於自己有多麼特別,但再申正賢明確地點出來之前,張夏權一直都沒有那個勇氣去正視這件事。
張夏權看到了綿延的沙灘、下雪的海岸、孤單的祭壇,還有金黃色的花。
李浩鐘的精神圖景孤單寂寥得過份了,像硬是構築出來的平衡,瀕臨崩塌的邊緣,危險而易碎,太大的震盪就能將一切給擊毀。
那圖景本來肯定不是那樣的,張夏權沒來由地對這點十分肯定。他不覺得李浩鐘值得那樣貧乏而了無生氣的景象,他認識的李浩鐘是個溫柔大方的哥哥,偶爾會起點惡作劇的小心思,體貼人卻也頑固著。
那簇頑強地在濕冷的海風中生存的黃花,或許正是在浩劫過後唯一留下的證明——甚至是開進了張夏權圖景裡。
張夏權想到了李浩鐘提起姜贊鎔時那懷念的笑容,還有說著「不能說出口」時複雜的神色,以及回程路上時不時的欲言又止。
浩鐘哥,也許一直在尋找著的就是能讓他的世界再度復甦的某個「什麼」吧?
他不知道,只能擅自猜測,但張夏權也知道沒有人能猜得比他接近真相了。
而他所有的苦惱和猜疑,在有一天終於得到了回應。
收到上頭發來的公文是平安地回到塔,做完體檢後將近兩週後的事。期間張夏權也就是重複著基本的訓練日程,盡可能規律地生活著,偶爾想想李浩鐘的事情——即使他沒有再度和對方接觸。
在他自己打開信封之前,從精神圖景裡被召喚出來的Nuguri就先興致勃勃地下手,並從裡頭扒出兩份不同的文件,讓張夏權忍不住苦笑。
「別鬧了啦。」他說,然後拿過Nuguri高高舉著的那份。
那是上一次的任務結報,也是張夏權以往不會花心思留意的,不過他知道這次和以前的那些都不一樣。
他快速地瀏覽過任務內容描述以及報酬的部分,然後注意到精神狀況那一欄寫著優良,這是他從未拿到過的,而更讓他感到新鮮的是不再空白的嚮導評價——
「優良」第一個空格上是這麼寫著的,就像申正賢和他說的一樣,而另一個更大的格子上則是列了數個描述句。
「可信賴的年輕哨兵,善良、正直且善解人意。」
「有一流的直覺及戰鬥技巧,不過經驗不夠豐富,暫時不能獨當一面,。」
「如果有良好的嚮導引領的話,未來可期。」
紙張上寫著的語句都再公事化不過,但張夏權依然可以想像李浩鐘說著這段話的模樣,明明他眼角裡肯定就藏著狡黠的光,卻還是故作正經地留下這些評語,進行著只有受害者本人明白的調侃。
「什麼啊。」張夏權忍不住出聲說道,自己擅自描摹出了李浩鐘嘴角噙著笑的模樣,就已經夠莫名了,結果這畫面居然在腦中揮之不去,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
但即使如此,張夏權難免還是有些得意,畢竟這麼直接地獲得肯定對他來說終究是稀奇的事情,更不用提對象可是那個李浩鐘。
Nuguri看張夏權放下了手中的紙張,低鳴了一聲後立刻遞了另一份過去。
對於自己的精神嚮導如此善解人意,張夏權更是被逗得笑出了聲。他搖搖頭,接過另一份文件,發現是新一份搭檔任務的指派書。
在將視線聚焦在紙上的內文前,張夏權頓時間有點感嘆,雖然下個搭檔任務的到來代表他又離成為健全的哨兵更進一步了,但這也代表他得跟一個新的嚮導磨合,交出自己的信任,結果更不一定會是好的。
他驀然想起自己數週前收到任務通知的心情,當下的驚喜還有恐懼,張夏權也深知自己的特殊性,當時的他一方面期待著實際體會所謂的一對一搭檔任務,另一方面卻也深深害怕自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而即使到了現在,張夏權還是有幾分膽怯,他實在不敢奢求下個嚮導有辦法像李浩鐘那樣包容他,甚至將他從圖景崩塌的邊緣挽回。
害怕自己又再度暴走,更害怕自己傷到了無辜的人——張夏權知道這次的任務正是因為嚮導給了自己無比的安全感,作為哨兵的他才能毫無保留地發揮。
寫在評價欄裡的那些褒獎,若是換了個嚮導,可能就不會被寫下了。
而且一想到身邊的嚮導可能會換成另一個人,他心中更是滋長出一份失落感,是他不想面對的,卻幾乎可以跟常駐在他心中的恐懼並駕齊驅。
張夏權也沒注意到自己被思緒給吞沒,整個人都停滯了下來,最後是Nuguri不滿地甩著尾巴,又用小爪子輕輕刮過張夏權的手臂,才把他的注意力給喚回來的。
他嘆了口氣,努力提起精神面對手中的文件。
但就在張夏權來得及將任何任務內容收進眼中之前,一個欄位便緊緊抓住了他的視線。
「搭檔(嚮導):李浩鐘/Flame(備註:嚮導本人親自指派)」
上面是這麼寫的。
END.
有很多話想說ㄅ過看來是得發另一篇文
總之謝謝陪著他們和我走到這裡的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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