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page

【Flame & Nuguri】Out of the Blue(09)

  • 作家相片: 搜拉
    搜拉
  • 2020年3月12日
  • 讀畢需時 8 分鐘

已更新:2020年3月12日

快....完.....結.....了........(爬行 這個月.....一定......看得到.....結局.......


  • 不是CP向不是CP向不是CP向,看看講三遍能不能堅定我自己的心智(靠

  • 參考LOL英雄的奇幻世界+我流哨嚮AU(ire大公主 & 血鬼浣熊)

  • 安掌門強勢被cue




  那天晚上張夏權睡得並不安穩。


  也許是因為一股腦兒地倒出了埋藏已久的心聲,又或許是因為李浩鐘睡前輕飄飄地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這晚睡得特別淺,明明身體很疲累了,但意識似乎不怎麼願意下沉。


  深夜的城區是安靜的,但張夏權卻隱隱約約聽到了細小的聲音,他在朦朧間醒了過來,卻不敢移動身體。


  輕輕鑽入他耳裡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其實從第一次和李浩鐘見面時,張夏權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他一開始就覺得李浩鐘的聲音和本人散發出的氛圍不太協調,那樣細細柔柔的聲音,怎麼樣好像都不該出現在一個如他一般經驗老道的嚮導身上。


  可是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加,張夏權才發現,原來與那樣的嗓音搭配的正是李浩鐘勾起的每一個笑容。


  而那嗓音現在就在一旁重複低喃著什麼,破碎又含糊的音節湊不成完整的句子,像是溺水的人尋求著援助,一聲聲呼喊被淹沒在夜晚裡。


  張夏權並無意濫用自己作為哨兵的資質,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將精神集中在聽覺上。


  他一點一點地把聲音的碎片拼出形狀來,組成了單詞,開始被賦予意義。


  隨著字句逐漸清晰,張夏權心底也慌張了起來,他想著要把李浩鐘從夢裡喚醒,於是撐起了身體。微弱的光線下讓他分辨出身邊人模糊的形體,而哨兵敏銳的視覺則讓他看見了嚮導緊緊皺起的眉間。


  夢裡的李浩鐘不斷地在求援,聽起來無助又脆弱,與張夏權印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樣。


  但就在張夏權還猶豫著要不要伸出手,李浩鐘卻又突然閉上了嘴巴,突然迎回的寂靜讓這一切看起來好像都沒發生過。


  抿著嘴巴,張夏權靜靜地看著李浩鐘的睡顏。他想到了李浩鐘每一次的欲言又止,還有那些意有所指的話語——張夏權只是找不到機會,也不想過度探究對方的隱私罷了,但他是不可能對於李浩鐘的過去沒有任何好奇的。


  他又猶豫了一陣子,最後才重新鑽回棉被底下。


  ——浩鐘哥會願意告訴我他重複唸著的那個名字是誰嗎?


  張夏權嘆了一口氣,闔上了眼睛。


  隔日,張夏權是被李浩鐘給叫醒的。坐在床邊的李浩鐘一臉拿他沒辦法的樣子,也沒有要催促他趕緊起床,反而不緊不慢地,手上拿著什麼在書寫。


  「會累的話再睡一會兒也無妨,反正只剩下找委託人回報了。」他看張夏權仍躲在被子裡,遲遲沒有動身的意思後說道。


  悶哼了一聲,張夏權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再反覆地眨了幾下,最後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


  等他盥洗完畢,走出浴室,看到低垂著眼睛,專注於手中紙張的李浩鐘後,張夏權又想起了昨天晚上。


  以至於他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地,更是在回報任務的過程中數度走神。李浩鐘都替他以消耗大了些來辯護過去,但張夏權知道自己一回到旅店,立刻就得接受嚮導的質詢,他只能想著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畢竟再怎麼說,張夏權實在不覺得自己有辦法直接了當地問李浩鐘他昨晚夢了什麼。


  可是時候到了,問題總是得浮上檯面的。李浩鐘甚至沒有明說,光是探尋的眼神就讓張夏權不得不繳械投降。


  「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夢到了什麼?」


  李浩鐘先是露出了有點困惑的神情,過了數秒後立刻像是想通了什麼。


  「我的壞習慣又讓自己露餡了嗎?」他說,看起來有些無奈。


  然後他把雙手攤開在面前,朝著張夏權笑了笑:「作為交換吧。」


  張夏權愣了半晌,才明白這動作代表的意義為何,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並跟著李浩鐘一起閉上眼睛。


  嚮導的精神圖景通常是難以進入的,除非是受到認可的對象,張夏權對於這樣的信任感到受寵若驚,但他轉念一想,畢竟自己的精神圖景都被確實地看過一遍了,如今李浩鐘敞開胸襟,確實算是作為一種交換吧。


  他這才放下心裡的芥蒂,將意識潛入李浩鐘的精神圖景裡。


  與自己的不同,李浩鐘的精神圖景是一片綿延的海岸,張夏權看了看腳下踩著的細沙,又轉頭看向灰藍色的海。海面很平靜,一波一波打到岸上掀起了一點白色的浪花,規律的海潮聲跟著被捲起又放下。


  Nuguri停在他腳邊,尾巴輕輕地在沙地上重複擺動,畫出圖形,然後他發出了低鳴,並朝著遠處直奔而去。


  柔軟的沙地並不適合浣熊的腳掌在上頭奔跑,張夏權沒有花上多久就追上了自己的精神嚮導,那裡突兀地停著一隻全身雪白的猛禽類,黃色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直直打量著張夏權。


  Flame望過來的眼神讓張夏權覺得特別陌生,好像回到初識時被李浩鐘上下打量的當下。但Nuguri卻像是沒有察覺到這點,小小的腳掌在沙地下留下印記,親暱地湊上前去用鼻子碰了碰Flame。


  頓時間雪鴞鼓起了翅膀,揚起的點點金黃跟著沾上牠的羽毛,牠昂頭嘹亮地長嘯一聲,並張嘴叼住面前的小浣熊,振翅而去。


  抬起頭,張夏權發現下雪了。


  那雪下得很輕很柔,飄飄然地落在沙地上看著意外地和諧,點在身上也沒有感覺。張夏權瞇著眼睛往雪鴞飛去的方向望,連接著沙岸的是持續上升的緩坡,上頭還有繁雜生長的樹木,愣是為這片景象添出生氣。


  遠遠地,張夏權看到了一條蜿蜒而上的小路。他走了過去,鑽過交雜重疊的枝葉,背後有海風吹打,隱隱在提醒他海就在回頭的那處。


  路並不長,花不上張夏權多少時間,只是讓他有那麼點喘。坡頂有個小小的木製平台,卻是被木柵欄鬆鬆地圍住,有些欲拒還迎,張夏權翻過了柵欄,走到平台的邊緣才停下腳步。


  那裡有個石頭堆,是數顆圓形、灰白色的鵝卵石堆砌而成的,間隙中插著幾株花,金黃色的花朵被風輕輕地吹動,孤單地搖擺。


  張夏權撿起了一旁散落的石子,輕輕地放置在石堆前,然後他回頭看,讓一望無際的海映入眼中。


  「如何?」


  當李浩鐘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夏權才睜開眼睛,回到了現實。精神圖景被一覽無遺的嚮導臉上寫著他看不懂的情緒,溫和而帶著戒心。


  張夏權想到了自己最後一眼所看到的景色,於是開口問道:「哥的家鄉是在海邊嗎?」


  李浩鐘卻也沒有因為張夏權這看著一點也不重要的問題而感到驚訝,反倒像是習慣了一樣,笑了出來。


  「確實是個靠海的城市,還有一片很長、很漂亮的,金黃色的沙灘。」他說:「但是那裡其實不太下雪。」


  但如果沒有雪,那Flame就真的再突兀不過了,張夏權忍不住想道。


  然後李浩鐘嘆了一口氣,淡淡地問了:「Flame帶著你找到了那裡對吧。」


  張夏權點了點頭。從雪降下的瞬間開始,他便認知到了李浩鐘有許多話想說——從天上飄落的雪花在沙岸邊看著格格不入,卻與李浩鐘的精神嚮導有緊密的連結,那是一定程度上來說,李浩鐘向他敞開心胸的證明。


  就像他圖景中被柵欄給圍住的破敗小屋,那個坡上的平台,和那上頭孤零零的石子堆,肯定是象徵了什麼。只是李浩鐘的不似張夏權自己的精神圖景,直白地將血淋淋的場面展現出來,而是靜靜地,也不張揚,就等著他人鼓起勇氣來挖掘答案。


  「你還記得我們遇到的那個混蛋嗎?在彈鋼琴的時候。」李浩鐘說:「那不是我第一次被當成哨兵⋯⋯但我希望會是最後一次。」


  「說起來可能很難讓人相信,不過以前我還挺常被誤認成哨兵的,也因為這樣有了不少麻煩。」


  「以前膽子挺大的,到處招惹人也不怕,好一段時間光是用我的身份作弄人都夠開心了。雖然也要多虧我們一群人願意陪我玩這套。」


  說著說著他便自己笑起來,是有點懷念的模樣,即使那不過是數年前發生的事,在李浩鐘口中娓娓道來,卻顯得像是一段久遠的記憶。


  「那時候也剛開始推行不強制綁定的搭檔進行任務,就在我差一點要被壓著去找個哨兵的時候,不得不說是得救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試過讓嚮導和嚮導,哨兵和哨兵一同進行任務,但後來還是取消了,其實誰都知道那不是長遠之計,有些事情真的勉強不來的。」


  李浩鐘到這裡才停了下來,他垂著眼,伸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自己後頸,一會兒後才又出了聲。


  「但我有時候還是會想,如果那一次我再謹慎一些,我們是不是就還會有下一次搭檔的機會了。」


  他說話時語調聽不到起伏,像是在敘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張夏權只差一件事情需要確認,他想著大概也不會再有機會詢問了,便開口問道。


  「⋯⋯是贊鎔哥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李浩鐘立刻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張夏權,眼睛睜得大大地——他幾乎沒有在張夏權面前做過這麼大的反應,顯然是沒有料想到張夏權會知道這個故事的另一個主角。


  「哥昨天晚上有喊出他的名字。」張夏權看了一眼李浩鐘,卻又立刻撇開視線:「我也嚇到了,聽到的時候。還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人⋯⋯可是想來想去,整座塔裡我也只知道一個人的名字是那樣。」


  「什麼啊⋯⋯」


  得到解釋後,李浩鐘頓時就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向後攤倒在床上:「這不是最難堪的一面都被你知道了嗎。」


  「我們也都沒有想到那次任務最後會失敗,唯一能慶幸的事情只有我們都活下來了。」李浩鐘面朝天花板,自嘲地笑了:「可是我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復到能正常生活的狀態,圖景除了海岸以外,也就只剩那個祭壇了。」


  「就是之前說的那次崩塌嗎?」


  「當然就只有那麼一次了。可是你知道最諷刺的是什麼嗎?」李浩鐘頓了頓,並沒有打算等張夏權回答就接了下去:「因為當時莽撞的人是我,受重傷的人也是我,就在我好不容易恢復意識後,他已經接到下一個任務了。」


  「而且是跟一個哨兵,契合度比我還高的哨兵。」


  張夏權看著李浩鐘將手臂放到眼睛上,沒有被遮住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小幅度地顫抖著。他想到李浩鐘昨晚說的,關於自己因為是個嚮導所以掙扎過,而現在他才真切地明白了背後的理由。


  和自己的經驗不同,張夏權想,並不是因為身邊的人被傷害了,而是浩鐘哥自己受了傷。但他們同樣無奈,面對自己被賦予的身份和能力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將其帶來的苦痛吞下,並拚命尋找到一個出口。


  「明明已經不像那時候那麼討厭當個嚮導了,但為什麼現在想起來還是這麼生氣呢。」


  李浩鐘囁嚅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讓張夏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腦裡還在消化著接收到的資訊,李浩鐘毫無戒心地將過去最沉的一段都倒出來給他看了,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的張夏權並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將嚮導碎落滿地的脆弱給重新拾起。

  「哥。」他只能試著喊了一聲,然後躊躇已久,才繼續說道:「不論如何,我都很謝謝你成為了嚮導。」


  好半晌李浩鐘都沒有應答,一直到張夏權都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他才小聲地喃喃道。


  「那就好。」


TBC.

想不到吧 好啦其實我一直都想放一點AF在大公主的過去,只是就沒想好怎麼寫跟塞哪裡,最後就這樣了,yo。 看完RCK之後滿腦子盡是對安掌門(當然還有其他人)的吐槽,於是他在這裡簡直像個渣男(幹 他真的超無辜,是我的錯,拍say。(悔意zero)


&關於大公主說夢話這點是來自老CJ時期OGN的某支影片。 只有一小段就是ㄌ,但從隊友的模仿看來,他的惡夢真的滿精彩的(???

最新文章

查看全部

留言


bottom of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