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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me & Nuguri】Out of the Blue(07)

  • 作家相片: 搜拉
    搜拉
  • 2020年2月9日
  • 讀畢需時 8 分鐘

卡了好幾天不給力的靈感終於被我逼出來了 第一次寫這種打架劇情(?)總覺得成品一言難盡(。

  • (暫時)不是CP向(ry

  • 參考LOL英雄的奇幻世界+我流哨嚮AU(ire大公主 & 血鬼浣熊)


  • 這章血很多(字面意思)




  張夏權還是在李浩鐘的說服下把買來的麵包吃掉了,雖然心情因素讓他不怎麼能安心地進食,但他身邊的嚮導就這樣抱胸看著他,讓他不確實地把食物吞下都不行。


  Flame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將需要的資訊給蒐集完了,結合Nuguri在地面看到的,他們大略掌握了對方的分佈和駐紮狀況。說樂觀當然是低估了危險性,不過確實是多了些把握,聽完李浩鐘更詳盡的計畫後,張夏權也覺得胃裡的麵包殘渣沒那麼難消化了。


  接近黃昏時他們已經在目標地點附近了,影子的角度讓他們隱藏得徹底,而李浩鐘在這時候提出了要替張夏權做精神梳理的要求。


  面對張夏權的困惑,李浩鐘又補充說只會是簡單地進行,減少他等會兒圖景崩塌的風險,然後就把手掌攤開在面前,等著張夏權把手搭上來。


  張夏權在完全放鬆並失去意識前,看到了一隻雪鴞掠過眼前。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李浩鐘依然閉著眼,不過雙手不再平舉,而是收回來平放在雙膝上。張夏權眨眨眼睛,等待李浩鐘回神的過程快速地環顧了四周,遠方的夕陽已經落在地平線不遠處,差不多是他們動身的時候了。


  「哥?」他出聲問道,又過了幾秒,面前的嚮導才緩緩睜眼。


  李浩鐘靜靜地打量了他一陣子,最後搖搖頭。


  「走吧。」他說。


  眼前還有正事要辦,張夏權只能把疑問吞入腹中,專注在任務上。


  他們頂著朱紅的暮色潛入林間,斑駁的光影掩藏著他們的身影,張夏權最大限度地將視覺和聽覺能感知到的一切收入腦中,隨時警戒著敵方的行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李浩鐘方才的精神梳理,現在他的五感更加敏銳了,腦海中構築出的景象也格外清明。


  也因此,他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第三者的腳步聲。


  他們選擇的路徑是在經過Nuguri和Flame的探查之後,距離陣營核心最近的地方,方便他們達到擒王的目的。張夏權一發現敵方的動靜,立刻就抬起手示意李浩鐘,回頭交換眼神後,他伏低了身子繼續前進。


  從樹葉之間的間隙,他看到了兩個人影,或伏或坐地在不遠處的一小片空曠草地,看起來是鬆懈的姿態。


  張夏權對著李浩鐘豎起兩根手指,收回手指後又轉了轉手腕。


  「一個守衛一個伴侶。」探查完精神力分佈,李浩鐘對著他用氣音說道,同時間也拔出自己的短刃:「應該是搭檔著進行護衛行動的,頭頭應該不遠。」


  他們緩緩前進到樹叢的邊緣,然後張夏權聽到了李浩鐘在他身後小聲地倒數。


  李浩鐘在倒數結束同時拋出了兩把短刃,茂密的樹林遮擋住了微弱的落日餘暉,一閃而過的刀光被樹影吞沒,在對方意識到前就準確地刺進他們體內,而其中灌注的精神力立刻發揮了效果,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


  看到這個景象,張夏權咽了口口水,而後伸出手,他染上緋紅的指尖輕輕地動作,兩灘鮮血便隨之從倒臥在地上的兩人體下冒出,滲進草地裡。


  「⋯⋯應該在我們撤出前,他們都不會有行動能力了。」李浩鐘這麼說之後拍了拍張夏權的肩膀,然後率先從樹叢裡走出來,並走上前去收回自己的小刀。


  得益於這個營地並不是整片空曠的草地,而是零散地分布在樹林間不同的稀疏區塊,這裡的動靜沒有立刻被發現,李浩鐘將刀拔起後重新轉頭看向張夏權,像是在詢問他對於下一步的意見。


  那個眼神讓張夏權覺得特別陌生,像是要刺穿什麼一樣,看不見任何一絲李浩鐘平常的溫婉和善。


  同樣的手法讓他們又突破了一層防線,這次張夏權在李浩鐘把短刃拔出來之後,沒有再猶豫,立刻轉向再來的目的地。


  他都還沒跨出步伐,血腥的氣味先直直撞入了鼻腔。張夏權有些嫌惡地皺起眉頭——他不管過了多久都還沒有辦法全然習慣這個味道,即使是在覺醒後得到了操控血液的能力,也熟練地使用了這麼久,張夏權覺得自己對於這件事還是稱不上喜歡。


  他的恍神僅僅是一瞬間,卻因為那一瞬間的鬆懈而沒注意到從樹梢上飛下的箭矢,就連李浩鐘都沒來得及出聲提醒他。張夏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中箭的上手臂已經流出了幾絲鮮血。


  李浩鐘嘖了一聲,與他的精神力一同起舞的短刃飛向箭矢來源的樹梢,準確地擊中了還舉著弓箭的人。與先前不同的是,這次他用精神力暈眩對方後,又隨即操控了更多刀刃,毫無保留地全部扎進對方體內。


  「還好嗎?」他轉而詢問張夏權,眉頭深鎖。


  張夏權只能緊緊抿著下唇,點了點頭,卻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的傷勢其實不重,但一時之間的痛楚還是難以忍耐。


  另一支箭矢在這個空檔劃破了半空,李浩鐘本還想先快速地幫張夏權處理傷口,現在卻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他又一次舞起短刃,擋掉空中的箭矢並攻擊對方,同時也敏銳地察覺到朝這裡的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了。


  唯一令他慶幸的是他還沒有感受到任何足夠強大的精神體,也因此李浩鐘有把握除了皮肉傷以外,他有餘力保護自己跟張夏權的精神圖景在這次戰鬥中全身而退。


  看著李浩鐘一把一把拔出身上藏著的短刀來應付攻擊,張夏權覺得自己就算咬著牙,也要忍住疼痛參與戰鬥——畢竟讓嚮導孤身一人應戰的哨兵也太不像話了。


  他深吸一口氣,拔出了插在左手臂上的箭支,在血液來得出冒出前用另一隻手緊抓住傷口,滲入他指尖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手掌,浸染血液的暗紅色指甲緩緩增長,變成尖利的形狀。在變化發生後,張夏權將右手放開,放任流出的血液繼續滴落在受傷的手臂上,讓左手也逐漸產生變化,而已經生成利爪的右手則是朝著剛冒出頭的敵人,做出抓取的動作。


  李浩鐘一轉頭就看到了傷口還滴著血的張夏權舉起手,並從一名剛舉起刀的男人身上牽出了如絲線般的汩汩血液,而張夏權原本纖弱的雙手變得肌肉線條分明,還泛起斑斕的血色紋路。


  他一直都知道張夏權在自己面前有意克制武力的使用,不論是在訓練場或是稍早在樹林的衝突,張夏權都只願意展現最低限度的能力,李浩鐘並沒有想要窺探隱私的意思,也因此沒有試圖去詢問張夏權這麼做的理由,但他多少也能推敲出一些背後的因素,大概和張夏權作為哨兵,卻擁有此等異樣的能力少不了關係。


  眼前的情況⋯⋯看來張夏權認為不能再有所保留了。李浩鐘多少覺得有些五味雜陳,他並不希望狀況演變成這樣,就任務角度而言,最低的傷亡下達到目的才是最好的方式,但同時,他卻也期待著看到張夏權毫無保留的實力。


  「夏權。」李浩鐘出聲喚了又向另一名盜賊伸出手的哨兵:「不要忘了我們的目的。」


  在他得到答案前,張夏權又勾動了血液,並在對方身上撕扯出新的大片傷口,從中隨即噴湧出艷紅色的鮮血。


  李浩鐘皺起眉頭——有禮過了頭的哨兵從來沒有這樣忽視他說的話——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發現張夏權中箭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流出血液,而他的側臉也浮現與手臂上類似的紋路。


  也是在這個瞬間,李浩鐘發覺到在這極短時間內,戰況似乎真的傾向最不樂觀的那方了。


  他頓時間就理解了張夏權先前和他分享的經驗,以及他在做精神梳理時看到的景象。


  難怪任務資料上什麼都沒提供,李浩鐘恨恨地咬牙,並眼睜睜看著張夏權轉向另一個接近的敵手,用同樣快速而殘暴的動作解決了對方。


  繼續下去,不用多久就足以驚動整個營地的人了。李浩鐘非常清楚地認知到了這點,卻沒辦法阻止,他已經可以感受到張夏權的精神圖景有所動搖,而繼續下去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與衝突升溫一起,最後一絲陽光也沒入地平線,只剩營地裡依稀可見的火光,但即使視覺被剝奪,空氣中又稠又濃的血腥味還是再再提醒著李浩鐘,自己身在一個怎麼樣的戰局之中。


  灑落在草地上的血灘也被張夏權作為武器,微弱的光線下,李浩鐘看見了在空中起舞的血珠,也有些許濺上了他的臉頰。


  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劇烈的衝突,但如此蠻橫不講理的,甚至可以說是混亂不堪的戰鬥場面,還真的是第一次。


  李浩鐘最後一次審視了周圍的狀況,下了決定。他讓自己的短刃在身邊環繞,形成暫時的屏障,並聚精會神,試圖用精神力的感知找出對方的頭頭是誰。


  沒有理由集團的首領坐擁了守衛和伴侶組成的部下群體,自己卻是個普通人——李浩鐘是這麼想的,尤其是在盜賊這種弱肉強食的群體裡,只要是已經覺醒的人,即使覺醒得不完全,在他的精神力網絡中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混雜的環境下進行這種細微的判別相當消耗精神力,但李浩鐘知道,如果他不這麼做,他跟張夏權今天可能都要賠在這裡了。


  他答應過張夏權自己會作為一個嚮導保護好他,可不能食言。


  在找到目標的瞬間,Flame立刻被李浩鐘從圖景中召喚而出,他握緊了浮在手邊的刀柄,跟隨在雪鴞後急速前進。


  在盜賊頭目進入李浩鐘視野的那一刻,除了他手中的那把,其餘的短刃都同時間從他身邊飛出,在對方的周圍佈出了刀陣,而最為鋒利的四把則直接受到李浩鐘的意念操控,準確地一把一把插入要害。


  他衝出突圍的刺殺舉動因為張夏權被圍攻而得以成立,眼下抓住破綻解決了首要目標,也代表李浩鐘暫時拋下了張夏權。深知這點的嚮導迅速地控制短刃,制伏朝他包圍的敵人,爭取盡快回到張夏權身邊。


  Flame已經飛出森林替他們尋找可以最快脫離戰場的路線,只要李浩鐘能將張夏權帶出就能派上用場,要重回血海之中找到他的引發者不是一件難事,但真正困擾李浩鐘的是,他已經感受到與他搭檔的哨兵又更一進一步走向失控了。


  要阻止即將暴走的哨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浩鐘只能看準時機,在雙方交火的空檔先行舞起自己的刀刃,阻擋對方的攻擊,並在張夏權倒下前的最後一刻接住他。


  他慶幸著對方不像哨兵的纖瘦體型,帶著人躲進了距離敵人聚集處最遠的草叢裡,並循著Flame先前探出的路線,找到暫時可以躲藏的地點。


  李浩鐘知道自己其實也在危險的邊緣,過度的精神力消耗讓他的太陽穴突突地疼著,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把張夏權拉回來。快速地定下心神後,李浩鐘伸手牽住了張夏權沾滿黏膩血液的手,然後閉上眼睛。


  Flame和他一起,在張夏權的精神圖景中,全速朝著同個目標前進。


  纏繞在柵欄上盛放的花朵已經全數枯萎,而鐵門上的鎖仍是解開的。李浩鐘深吸一口氣,推開鐵門,直直闖入被柵欄牢牢守護著的屋子。


  裡頭還是跟他最近一次做梳理的時候一樣,滿地散落著凌亂的物體,牆壁和地板濺滿鮮血,簡直就是個兇殺現場。


  佇立在房間中央,李浩鐘四處張望,試圖找出任何不同的痕跡,而進到屋內後就靜靜地待在他肩上的Flame卻在這時突然長鳴一聲,然後振翅飛進了角落一扇微敞的門裡。


  他立刻跟了上去,握住閃著金屬光澤的門把,緩緩將門推開。


  這間房裡不見任何一點血跡,所有平面都滿滿地攀爬著的藤蔓,紫色與粉色的小花綻放,一改先前衝鼻的腥味,反而散發了清甜的香氣,與屋內其他地方的慘況不同,更像是出了柵欄後,這片圖景裡的其他部分。


  Flame鼓動的翅膀喚回了李浩鐘的神,他定睛一看,在枝葉和花朵繁雜纏繞的一角,找到了皺緊眉頭沉眠的張夏權,以及不斷掙扎,卻依然無法從他懷中鑽出的Nuguri。



TBC.

快完結ㄌ 好爽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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